”
陈恪也在此时点头附和,还指着韩猛对傅陵道:
“这药本就只是对付劈刺伤,用他身上刚好,你这个也就临时应付止血消毒,刚才我也看了,收效甚微,还是要让军医——”
傅陵突然一捂自己耳朵,重新走开,嘴上还不忘嫌弃道:“知道了,你们这俩岁数大的,果然啰嗦。”
韩猛正欲开口,却见陈恪冲他使了个眼色并比划了一下外头,明白他提醒自己这里还不宜多说,只得叉着腰瞪了眼傅陵,这才走到房门口,佯装透气看风景那般扫视了一下周围。
而陈恪也在这时重新将窗半掩,而后一弯腰,把方才被傅陵放在床腿边的那卷换下来的旧纱布捡入手中,转身就往外走,经过门口韩猛身侧时,还特意高声吆喝了一句:
“你这一身臭烘烘的,还不趁着天早,烧些水来洗洗?”
韩猛立刻搭话:“滚滚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样一边絮叨一边离开了房间,等再回转时,却是带回来“大队人马”。
原是陈恪借由去伙房要热水的机会,趁驿卒不备,先把旧纱布投入火中,又与韩猛假意斗嘴多等了一会儿,确保东西在炉中燃尽,这才领着抬木桶的、提热水的、吵吵嚷嚷重新走回屋来。
傅陵和韩猛身上都还带有新伤,自然不能以泡澡来进行清洁,但还是可以采取擦洗方式,是以等他二人都洗完,陈恪才真的跳进桶里泡了一通。
演戏演全套。
整个过程中,三人在完成个人卫生清洁的同时,也认真负责各自演绎的部分。水是真的换了两趟,第二个洗的韩猛甚至还帮着去伙房提水过来。而最后一个洗的陈恪,为了强调边军粗枝大叶、不似官员文雅的刻板印象,洗澡中的他还不忘大声跟同伴斗笑,造成水渍乱飞的场面。
这场戏演下来,韩猛和傅陵在边上是想笑又不敢出声,一时忍得难受憋得脸红,等到驿卒进门来收拾时,看着三个大汉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还真是一副洗完澡清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