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
张来福摇头:“没什么状况,我到处找鬼魂,一个都没找见。”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施展绝活的时候,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看不见我?”张来福想了想,突然有些后怕,“有没有可能是遇到了恶鬼,让你中了鬼遮眼?”
李运生回过头,又看了姚家大宅一眼:“我也担心是鬼遮眼,这样的恶灵咱们招惹不起,这样的生意咱们再也不接了。”
张来福也看了看宅院:“他们应该知道这宅院不干净,可为什么就是不搬家?至少应该把姚德善送走。”
李运生也觉得奇怪:“这里边应该另有隐情,横竖也和咱们没关系了。”
两人一起回了竹楼,天色虽晚,房东柴大哥还没睡觉,他喝着竹筒酒,吃着竹筒烧鱼,一边吃还一边哼哼着山歌:
“哎~~~酒是山里泉水摆哎!”
“嗨,郎朗罗!”
“越喝越甜越爽怀嘞!”
“嗨!郎朗罗!”
“对面兄弟喝一杯嘞,一块喝到天发白嘞!”
“嗨!郎朗罗!”
柴大哥放下酒杯,怒喝一声:“谁呀,唱得那么难听,还一直在那郎朗罗!”
“我唱得挺好的,我媳妇儿都不嫌弃我。”张来福坐到桌子旁边,放下一块大洋,拿着竹筒,灌了一大口。
“扯什么淡么!”柴大哥把大洋钱推了回去,“租我房子,我管饭,这说好的事情,你还给啥钱?”
张来福又把大洋推了过去:“一日三餐你管饭,今天这顿是夜宵,我就该给钱了。”
“就几杯酒么,值啥钱么。”柴大哥还是不肯要。
“大哥,收下吧,我们兄弟心里不痛快,咱们一块喝几杯。”李运生拿出竹筒,也从坛子里舀了一杯酒。
“啥事儿不痛快么?”
“去姚知事家里做生意,没挣着钱,还被人恶心了好几句。”
柴大哥摆摆手道:“我当是啥事么,姚仁怀那个老龟仔,还有姚德善那个龟儿子,都不是啥好东西,我要知道是他家的生意,我都不能让你们两个去!二十年前,姚德善想要当县知事,多少人都不答应!”
“二十年前当县知事?”张来福算了一下,姚德善看着三十出头,二十年前才十岁多点,怎么当县知事?
柴大哥打了个酒嗝:“到底是哪年,我也记不住了,运生,来福,少挣点钱不是啥大事情,人平安回来就好。
运生好本事,这么年轻就当了三层的手艺人,来福更是好福气,刚入行就把绝活学会了!
你们哥俩挣钱的日子多了,这点小事儿不用在乎,来,我整俩菜,咱们接着喝!”
柴大哥切了腊肉,炒了菌子,又做了两盘笋子,菜很鲜,也很辣,也很下酒,喝上几杯,再抽两口水烟,张来福心情好多了。
李运生还在担心另一件事:“来福兄,我始终觉得你这绝活不对劲儿,和我见过的一杆亮不一样。”
柴大哥看了看张来福:“我说句话你可别介意,你绝活学得太快了,我是当上了坐堂梁柱才学得绝活,也有天分好的,二层就能学绝活,可你刚当上挂号伙计就学绝活,我估计肯定没学全。”
“要只是没学全,倒还不算大事儿,就怕是学错了,”李运生神情十分凝重,“来福兄明天我去带你去南竹岗,见见我那位新交的朋友。”
柴大哥放下了酒杯:“南竹岗还是别去了,那地方竹妖太多。”
张来福一愣:“竹妖是什么?和竹老大有什么关系?”
李运生道:“竹妖就是竹老大,但在竹妖面前,你千万不要这么叫,这个称呼对竹老大来说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