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南岸一处视野极佳、能覆盖入口及前方开阔地的崖壁掩体后。 宋和平穿梭在各个关键点,不断修正部署:“这个机枪阵地前移十米!射界更好!要注意仰俯角!” “反坦克小组分散!别挤在一起!待会儿被人一锅端了!” “火箭炮阵地太靠前了!后撤到那个大沙丘后面!注意伪装!” 他将有限的人力和火力资源钉在最具杀伤力的位置上。 汗水浸透了他迷彩服的背部,但他仿佛毫无察觉,眼中只有即将成型的死亡陷阱。 仅仅十五分钟,一个依托地利、以爆炸物为核心、轻重火力梯次配置的阻击阵地初步成型。 代价是每个人都累得几乎虚脱,手指被粗糙的沙石磨破,嘴唇干裂。 看着那些布置好的爆炸点、架好的重武器,一种决死前的悲壮在队伍中弥漫开来。 “都回去!都回去!快点!别耽误时间,我估计那些家伙快到了!” 宋和平带着工兵们离开河床,迅速回到河谷北侧一处隐蔽的坡顶观察哨位中。 他把自己的德拉贡诺夫SVD狙击步枪稳稳地架在垒好的沙袋上,作为这场阻击战的指挥官,他不会参与冲锋,但这支俄制狙击步枪能将周围1000米范围变成绝对的死神领地。 透过PSO-1光学瞄准镜那特有的带测距曲线的分划板,干河床区尽在眼底。 正午的烈日无情炙烤着戈壁,空气在高温下剧烈蒸腾扭曲,远方景象如同晃动的海市蜃楼。 但那片扭曲的幻象之下,一道越来越清晰的的黄褐色长龙正滚滚而来! 引擎的轰鸣声起初是低沉的地平线震动,很快汇聚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咆哮,像是开战前密集的战鼓声敲打在每一个埋伏者的心上。 “来了。” 宋和平的声音低沉,通过电台频道清晰地传递到每一个埋伏点敢死队员的耳朵里。 在他身后和下方的河谷两侧,三百名“解放力量”的敢死队员像融入岩石沙土的变色龙,静静地蛰伏在刚构筑好的简易掩体后。 在滚烫的沙子里潜伏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汗水浸透了衣背,在灼热的空气中迅速蒸发,留下白色的盐渍。 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手指无意识摩挲扳机的细微摩擦声。 宋和平脑海中精确地复现着每一处预设火力点、雷区、反坦克小组的位置。 他的命令简洁而清晰,通过喉麦传遍阵地: “萨米尔,南岸反坦克小组,‘竞赛’导弹准备,目标:敌方‘土坦克’和装甲卡车,首轮射击务必摧毁或瘫痪其重火力平台!记住,打侧面连接处或炮塔根部!” “收到!老板!” 萨米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的兴奋,他亲自操作着一具老款的“竞赛”发射筒,趴在精心构筑的掩体后,PSO-1M2瞄准镜的十字线死死锁住河谷入口翻腾的沙尘。 “火箭炮组!目标:河区入口后方300米至500米区域,覆盖敌后续步兵和车辆集群!三发急速射!射击后立即转移预备阵地!” “火箭炮组收到!诸元装定完毕!方位角XXX,射角XXX!”负责指挥的炮兵中尉声音嘶哑但坚定。 “各机枪组!交叉火力!封锁河床主要通道!听我命令,放近到200米再开火!优先打掉快速机动的摩托!” “明白!” “IDE组!最后检查遥控起爆装置线路!确保万无一失!” “线路畅通!起爆器正常!随时可以引爆!” “狙击组……” 宋和平最后将目光投向身边几名同样装备着SVD狙击步枪的纳辛小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