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的师春坐在船头东张西望。
忽然船尾拱出一道浪花,一人破水而出,落在船上,弯腰进了船篷内,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孤。
师春赶紧放弃了船桨,入内行礼道:“见过前辈。”
坐下的司徒孤略皱眉,“什么事非要约我出来见面?”
师春正色道:“自然是来兑现承诺的,前辈不是让我把真儿带走吗?”
他这次来是想顺便把真儿给扔冥界去的。
说到这个,司徒孤怔了一下,捋须沉吟道:“算了吧,她留在我身边也行。”
师春错愕,“前辈不是嫌她闹得慌吗?”
司徒孤:“被劫持了一回后,转了性,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开始安心修炼了,再也不闹了。想想,你经常搞的自身难保,若非不得已,也没必要让她跟着你,不安全。”
这话说的师春嘘长叹短,自己想出头的方式没按规矩来,导致东躲西藏的,也算是活该吧,人家也没说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儿那累赘能甩掉也是好事,真扔冥界去了,回头司徒孤想见见,又要堵真儿的嘴,要哄的人留着多累,还是继续呆在司徒孤这里好。
司徒孤摆手后就不提这事了,话锋一转道:“我怎么听说东胜王庭在抓你?”
师春就为这事来的,却没直接提要求,而是顺着话道:“我也纳闷这事,我也是刚搞清怎么回事,好像是说有人闯入了东胜王庭的中枢,闯入了王后的房间搞事,怀疑是我,才导致要抓我。”
司徒孤神色间闪过意外,他只知东胜王庭在抓人,还真不知道有人搞到了王庭中枢的王后房间里,连他过问下都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这小子是从哪打探到的,遂问道:“那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师春摊手苦笑,“怎么可能呐,东胜王庭中枢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还进王后的房间,我有那本事还得了?”
司徒孤随口道:“东胜王庭抓到现在都抓不到你,你本事也不算小了。”
师春干笑,“前辈这话说的,苟且偷生到您嘴里倒成了本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再躲躲藏藏也没意思了,本就不是我干的,再躲下去就是替别人背黑锅了,我打算投案自首了,主动配合东胜王庭查清这事。”
司徒孤听后略颔首,“也好,总不能躲一辈子,这事也只有正面面对才能化解。”
“前辈这么一说,反倒让晚辈担心了。”师春面露迟疑。
司徒孤:“我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吗?”
师春忧虑神色道:“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晚辈卑贱如尘埃,晚辈担心事情就算查清了不是晚辈干的,人家也未必会放过我,譬如什么寻找神火的秘法,还有什么真儿的身份之类的,鬼知道有没有人会顺便搂草打兔子。”
这话把司徒孤给说沉默了,总之担忧的方面也简单,万一这厮落人手里受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总归是不太好的,虽然他自己也谈不上有多害怕。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真儿跟这厮的情分,这厮真要出了事,真儿知道后鬼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见对方不搭话,师春自然要继续,“诶,前辈,您面子大,东胜王庭那边,您能保我不?”
司徒孤:“你在说笑吗?连具体是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掺和?”
师春忙道:“若查清了不是我干的,前辈能不能帮衬一把,把我给捞出来?”
司徒孤想了想,“若能查明确实不是你干的,我可以找人试试看。”
师春也不要他保证能做到,只希望对方保证会去做,忙道:“多谢多谢,前辈,那就这样说定了,那晚辈就放心去投案自首了。”
司徒孤不置可否。
又稍作深入细聊后,司徒孤才离船而去。
之后,师春去了北俱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