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夺回了宜都,宜都重回我朝,将军想要凝聚关陇军对宜都作战,无疑师出无名。
这一下彻底打散了关陇军
卢郡守恍然大悟,背脊不由发寒,这位十来岁的女郎,能够忽然被帝王倚重成为中护军主将,或许并不是帝王走投无路的胡乱投医,他们都小看了君辞。
倘若从一开始,他们就足够重视君辞的存在,周光也没有独自一人去暗杀,便不会中了君辞的圈套,没有昏迷不醒,现下局势就绝不是君辞一人能够掌控和促成。
从周光暗杀她,反被重伤开始,他们就陷入了君辞的棋盘,每一步都在被君辞牵着鼻子走
望着雷副幢疾驰远去的背影,卢郡守慌忙问“李均李均在何处”
无人知道李均在何处,现下枝江城暂无危险,卢郡守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派人去找李均。
在县衙的牢里找到了李均,以及他派去同李均一道刺杀君辞的人,全部昏迷在牢房。
“说说,你们因何在牢房里”卢郡守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他一时间也看不透李均到底有没有投向君辞。
“使君,我等还未入县衙,便被偷袭至昏厥。”李均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的确是还没有闯进县衙就被偷袭,只不过卢郡守的手下是被李均放倒,但他们没有看到李均动手。
“果然,她早就防着我。”卢郡守脸色不太好看,看李均的目光也透着猜疑。
李均看出来了,他只作费解苦恼之色,没有急着去辩解。
看不出端倪,卢郡守只能疲惫挥手“你们都下去歇着。”
李均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卧房,他没有困意,毕竟昏迷了一整夜,只是习惯性躺下琢磨事情。
刚一躺下,就察觉到枕下有异样,挪开枕头,一个信封赫然躺在下面。
李均立时弹起身,检查房门是否栓上,这才靠着房门拆开信。
字迹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看着字李均脑子里就浮现出君辞的脸。
信上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暗杀枝江城内所有关陇军。
君辞带走四百余人,雷副幢带着两人奔向南郡城寻周光,剩余也有好几十人。
他要如何才能杀得了
李均连忙将信纸烧毁,仔细琢磨起来。
这是君辞交给他的任务,他现在没有可能再倒戈周氏,这个任务关系到,日后君辞会不会重用他。
绞尽脑汁,李均也只有一个法子下毒
幸好,他还有几个心腹得用。
李均在枝江城内为君辞清扫关陇军的人,君辞已经追着南朝军三个时辰。
一路上几次围杀,撤退的南朝军只剩下不足两千人。
君辞这边损伤不大,仍有一千六百余人。
追杀的过程中,君辞控制着双方的距离,同时也给她带的人休息之机。
就这样一路杀一路停,在南朝军还剩下四五百人时,终于杀到了宜都朝向枝江的东城门。
宜都大军几乎全部集中在南城门,与中护军奋战,一天一夜的攻城,城门仍旧没有攻破。
当翼军左裨将带着残兵跑到东城门,高喊打开城门时,才发现城门口兵力薄弱,心霎时狂跳不止。
还未等他张口,明明应该被他甩开很长一段距离的君辞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夜色浓厚,他其实看不清那远远的一个黑点,只是马蹄声如索命的咒语狠狠砸在他的灵魂之上“关城门,快,关城门”
在十公里之外,他其实还剩下一千多人,他们深知不能让君辞追着他到城门口。
手下得力之人率领一千人反向去拖延君辞的脚程,目的只为给他争夺一个